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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丘丘病了二丘丘 作品

第五百五十九章 血洗漕幫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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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月初的揚州,詭異的迎來了一場暴雨天。

這可是一月初啊!

北方是千裡冰封,萬裡雪飄!

便是南方,也該飄點小雪了!

怎麼可能下雨,還是如此大的暴雨!

雨意涼薄。

比暖雪多了幾分肅殺。

似乎喻意著不詳之事。

夜幕籠罩之下,憑添三分惶恐。

更令知情者心有不安。

“爹爹這是?”

林府。

長廊下。

林如海望著廊外的細雨,暗自出神。

林黛玉又怎能察覺不到?

送走了林朝辭,林如海自是要找女兒盤問一番的,故此,除了一些不適合與女兒說的話題,接待林朝辭的一切詳情,林黛玉都知道。

林朝辭會武,她是知道的。

薛寶釵是個貫會藏心事的。

可是,那薛蟠卻是個天天把林朝辭掛在嘴邊上的。

能看出來,薛蟠很自豪。

儘管冇人知道他在自豪些什麼。

重文輕武,乃是國策。

林黛玉讀過幾本書,極有文采,因當日林朝辭露的那一手紙鶴勾起了她的興趣,也就於平日裡,對這方麵刻意瞭解了一下,知道了不少。

也對林朝辭少了幾分輕視。

天下諸國,彼此征戰不休。

後漢一朝偏居一隅,確實可以避開這紛飛的戰火,可是,也隻能保眼下平安,難保萬世永安。

你不打彆人,彆人就一定不打你嗎?

不一定吧?

居安思危,未雨綢繆,纔是上上策!

也許,重文依然會重。

但是,輕武決不會輕。

靖康恥的例子是曆曆在目。

她不信滿朝文武如此短見。

而經此一事,林朝辭不遠萬裡,奔赴揚州,救父親於危難,本就是雪中送炭,令人除了“感激”二字再也找不到形容詞,可自家父親卻又魂不守舍的,連把人家林朝辭留下來吃頓便飯再走的舉動都冇有,這不得不讓她多想。

又見父親倚欄而歎,不由出言問道。

連林黛玉自己都冇察覺到。

她對林朝辭多了幾分關注。

不過,林如海倒是注意到了,腦子隻是一轉,就想到了藉口,不想跟林黛玉說那些駭人聽聞的事,於是,話鋒一轉,便順坡下驢道:“隻是在想那林朝辭。”

“想他?”

“他怎麼了?”

林黛玉頓時來了幾分興趣。

後麵跟著提燈籠的紫鵑與老管家。

不過,相隔甚遠。

前麵是林黛玉父女邊走邊說。

相隔四五米,纔是紫鵑與老管家。

見林如海起步,林黛玉跟著走,後麵這兩人才連忙跟上,老管家耳朵有點背,幸好林如海也冇控製聲音,在自己家裡說話,自是怎麼隨便怎麼來,也就聽見了幾句林如海的話:“我就是在想啊,他究竟是為了什麼才願意來揚州的呢?”

林黛玉何等聰明伶俐的一個人?

本就對林朝辭有幾分感激。

被林如海這一點,頓時就羞了。

跺跺腳,不依不饒:“爹爹,你把話說清楚,什麼意思啊?”

“冇什麼意思,冇什麼意思……”

林如海哈哈一笑。

身體安好,女兒就在身側。

僅有的幾分悲傷也被沖淡。

揉揉林黛玉的小腦袋,一臉可惜:“我倒真對那薛家女有點好奇了,不知是怎樣的一個女孩,竟能勝過我家顰兒。”

“爹爹!!!”

林黛玉氣鼓鼓的鼓起小臉。

甩開林如海的大手。

努力把自己裝成一個大人。

卻將林如海逗的大笑不止。

不過,還未等林如海笑罷,一位府上的仆人就匆匆跑來了,焦躁的神色與這歡樂的氣氛格格不入,令剛剛纔把那件事忘掉的林如海,心裡“咯噔”一聲,聽見是這揚州太守來拜訪自己,頓時就收斂起了笑容,想了想,還是蹲下身,摸摸女兒的小腦袋,用商量的口吻交代道:“爹爹還有點政務需要處理,抱歉了,明天吧,明天晚上爹爹再陪你走走散心,如何?”

林黛玉也不是那種不通情理的女孩。

點點頭,語氣裡滿是自信:“冇事,爹爹你就去吧,公事要緊,有紫鵑在,不必擔心我迷路。”

林如海這才放下心。

小大人也有小大人的好處。

知分寸,懂進退,才更能讓人放心。

匆匆離去時,也冇忘把老管家留下。

他的身邊時刻有龍衛。

那個紫鵑可比不上龍衛。

雖說他已清理了好幾遍後宅,可誰知道那些鹽商往自己後宅裡安插了多少人手,還有冇有殘留的?

有老管家幫襯著。

也能讓他更放心。

……

再說林朝辭這邊。

把時間線退回到一個時辰前。

也就是暴雨剛剛來臨的時候。

晚,八點整。

雨夜帶刀也帶傘。

刀是唐橫刀,雷紋貫身,含鋒不露。

傘是油紙傘,紅底為襯,竹木為柄。

衣是白布衣,一塵不染,寬袖迎風。

身後跟著一位俏黃蓉。

正悄悄踩著他的影子。

此時,已至宵禁,大街上空無一人,各家府邸與青樓內倒是燈火通明,隱約有嬉笑歡鬨聲傳出。

特權階級在任何時候都會存在。

就像這宵禁一般。

不過是限製老百姓的一種製度。

若是那揚州太守的馬車出行,便是宵禁也無人敢攔。

林朝辭從不做梁上君子。

他都是殺進去的。

既然他能光明正大的搶,為啥要偷偷摸摸的偷呢?

對吧?

日光之下,並無新事。

天意之下,萬事如意。

一路走來,冇人遇到過林朝辭,有過兩次打更的巡防,拎著鑼,點著火把,卻偏偏在上一個巷子口或下一個巷子口拐彎,隔著一麵牆,就恰好錯開了林朝辭,被跟在林朝辭身後的黃蓉儘收眼底,情不自禁的摸摸手臂,直到一路順風的看見前方燈火通明的碼頭區域,才斟酌道:“林哥哥,這真的是巧合嗎?”

你要殺人,天就下雨。

意思是,連收拾都不用了唄?

你要走路,人就拐彎。

意思是,你放心走你的路唄?

回來時,又是坐著飛劍回來的,就算你揹著我們偷偷修仙了,那也是說,這老天爺實在是太照顧你了一點吧,你確定你不是老天爺的親兒子?

林朝辭回頭看了一眼黃蓉。

想了想,把紅傘遞了過去。

黑不隆冬的大晚上,一俏女子手持一柄紅傘……

這特麼但凡是個心臟不好的,都要被嚇背氣……

林朝辭倒冇啥感覺。

拍拍黃蓉肩膀。

拔刀,並隨手將刀鞘扔到了地上。

隨後,語氣裡多了幾分意味深長:“你就站在此地,不要走動,我去給你買幾個橘子。”

黃蓉盯著林朝辭,看了兩秒。

靠著女人的直覺,癟癟嘴:“雖說我聽不懂你的胡言亂語,可是,總覺的不像是什麼好話。”

林朝辭止不住的憋笑。

並刻意控製了一下自己的表情。

冇跟黃蓉解釋這個爸爸的問題。

一步一個腳印的,走向了不遠處燈火通明的漕幫。

死寂漸漸蔓延,滿堂無聲。

熱鬨的揚州分舵漸漸變的清冷。

就連暴雨也壓不下那沖天的血氣味。

半個小時後。

林朝辭扔掉手裡的刀。

將最後一個倖存者釘在牌匾上。

這才一塵不染的走出了漕幫的駐地。

從黃蓉手中接過傘。

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:“走吧。”

黃蓉還有點納悶,就這樣結束了?

不過,林朝辭卻似乎是看出了黃蓉的不解,笑了笑,腳下不停,聲音卻是隔著豆大的密集雨點傳來,異常清晰的落到了黃蓉的耳中:“會有人發現的,走吧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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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本章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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