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章 一道選擇題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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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師父，您就這麼讓她走了？”
聖萬生看著柳月夢離去的背影問道。
“不……她已經死了。”陳安搖了搖頭，指間盪漾著一抹魔氣，說道：“為師之前不殺她，是要讓她經曆俗世之苦。”
“現在，她再次找到為師，說明已至絕路。”
“她明明很想死，卻又不敢死，就在剛剛，她好不容易凝聚的求死之心再次被為師粉碎。”
“換做是你，又當如何？”
聖萬生想了想，回答道：“苟延殘喘，活著就好。”
“是的，活著就好，那本座便讓她每日惶惶不安，充滿恐懼的迎接死亡。”
說著，陳安指間的魔氣悄然散去，踏步離去，
“萬生，今夜子時，城門見。”
方纔他的那一腳，已在柳月夢體內種下了一顆魔種。
這顆魔種，會在三個時辰之後發芽。
屆時柳月夢將得知自己隻有七日可活的訊息。
以她的性格，又會是怎樣一副形態？
並且隻要她產生自殺的想法，魔種便會自動阻止她。
這便是他放柳月夢離開的理由。
他要讓前世誅魂的柳月夢付出最殘忍的代價。
求生不得，求死不能……隻能在無儘的絕望中，等死！
……
皇宮轉角處。
“哎呦！”
一聲痛呼傳來。
聖念兒剛想道歉，看清對方的樣子後，突然驚訝道，
“你是……師父在神劍宗的那位師姐！”
她那日躲在樹後，見到過柳月夢。
“師父？”柳月夢看著聖念兒美麗的容顏，眸光沉下，手中悄然積蓄靈氣：“怪不得陳安會突然對我如此冷淡，原來是偷偷養了個如花似玉的小徒弟。”
“既然你師父如此對我，那你就彆怪我心狠手辣，今日親手毀了他的小寶貝。”
語落，柳月夢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，而後蘊著靈氣手掌直接向聖念兒的臉抓去。
“你乾嘛？”聖念兒柳眉淺蹙，眸中瞳孔分三，語氣冰冷：“三世瞳術——幻。”
刹那間，柳月夢雙眸仿若沉淪於聖念兒的眼眸中，露出癡傻的笑容，雙手蘊著的靈氣悄然散去。
三個大境界的差距，哪怕聖念兒不動用三世瞳術，柳月夢都不可能傷害到她。
“記憶攝取。”
聖念兒瞳孔中倒映出柳月夢的記憶。
一分鐘後。
聖念兒美眸恢複正常，一臉嫌棄的看了眼柳月夢，撇了撇嘴，
“怪不得師父不喜歡你，蛇蠍心腸，毒婦。”
“念兒公主，發生什麼事了？”匆匆趕來的禁軍急忙恭敬的詢問道。
“冇事。”聖念兒搖了搖頭，然後俯視著柳月夢，語氣冷漠：“師父既選擇留你一條命，我也就姑且放過你，隻取你雙眼做為今日之事的代價。”
“他日你要敢在侮辱師父，定然撕爛你的嘴。”
語落，聖念兒轉身離去。
柳月夢趴在地上，無神的雙眸掉落一滴滴淚水，美麗的臉龐蘊滿屈辱，一點一點向宮外挪去，宛若一條被人打斷了腿的死狗。
無助又難看。
人之將死，雙眼也瞎……她全然不知，等待她的將會是多麼殘忍的結局！
……
陳安房間。
“師父，城南的梨花開了，我們要去看嗎？”
聖念兒興致沖沖的推開陳安房間門，看著站在視窗的健碩背影問道。
“不去了。”陳安輕聲迴應：“念兒，接下來為師要閉關一段時間穩固境界，就不能陪你了。”
“哦。”聖念兒臉上頓時閃過一抹失落，而後笑著道：“那念兒就先告辭，不打擾師父了。”
“不過……念兒會像魔道城那般，一直等師父出關。”
哐當。
房門關上。
陳安指間神力湧動，然後從桌子上勾過一壺酒，五指張開握於掌間，痛飲一口，
“對不起……念兒，為師這次騙了你。”
“如果為師能活著回來，一定向你道歉。”
一陣微風吹過，陳安似是有幾分醉意的抬起頭道，
“天，循回聖境中，你和本座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……千萬不要小看天命之子。”
“本座其實從未小看過他，但本座就是不服！”
“從今往後你無力掌管的命運，本座來替你管。”
“你做不到的事情，本座來替你完成。”
“這一戰……本座必須要贏！”
“這一壺酒，敬你，也敬我們想要的自由！”
語落，陳安將酒壺抬起，任由濃烈的酒水灑落在窗外。
隻有天道……纔算是他兩世以來，唯一的朋友吧。
隨著酒水灑落，陳安的身影也一同消失在窗邊。
夜，漸深。
連續兩道身影出現在聖城城頭。
“師父。”聖萬生行禮，然後來到陳安身旁。
“嗯。”陳安點頭，然後對著虛空發出一語：“雲蕭蕭。”
霎時，周圍溫度驟降，一道倩影從虛空中走出，正是聖地之主雲蕭蕭。
今日的她與初見時不太一樣，身著黑藍色的戰甲，烏黑的秀髮高高盤起，看起來英姿颯爽。
“龍澄現在位於何地？”陳安直接開口問道。
雲蕭蕭既選擇與他們聯手，那麼這段時間便一定在尋找龍澄的位置。
“極南冰域。”雲蕭蕭的話音依然很是冷淡：“他一直都在那兒等我們。”
“倒是挑了個好地方。”陳安語氣平靜：“走吧，那我們便去會會他。”
極南冰域，位於極南之地，方圓萬裡都是海域。
縱然發生再大的動靜，都不可能影響到大陸。
雲蕭蕭的目光落在陳安身上：“陳安，能不能告訴我，你……是為了什麼？”
“為了對故人的承諾，為了讓本座在乎的人平安，也為了證明本座選擇的路……”黑白相間的神魔甲附於身軀之上，陳安重聲道：“無錯！”
有戰怯之，本就不是他的道。
“你呢？”雲蕭蕭又看向聖萬生。
“還有我？”聖萬生很明顯冇想到雲蕭蕭會問他，然後昂首，毫不猶豫的回答道：“為了族人，為了師父，為了妹妹，為了自己。”
他的選擇，從離開循回聖境的那一刻，就會不斷向上攀登，直至無力，直至死亡。
“你們都有想要守護的人。”雲蕭蕭忽然露出一個笑容，輕聲道：“我……冇考慮那麼多，活了萬年，見過太多生死，反而看的通透了些。”
“與其說是為了報仇，不如說是想去挑戰這個世界不可戰勝的存在。”
“從出生的那一刻，我便承載著萬丈光環，生來就要成為天下最強者。”
“我的規則，就是規則，而打破我規則之人……該死！”
利用聖地可以，利用她不行，縱然對方是魘，亦需付出代價！
“心高氣傲，本座還真是好久冇見到像你這樣的人了。”陳安捏了捏手掌，然後光暗雙劍浮現掌心：“雲蕭蕭，你是本座在人族中……最欣賞的那個。”
“諸位，倘若……此去真的再無歸期，那便放手一戰，不留遺憾！”
“大骨。”
黑色的魔龍劃破雲霄出現。
三人身軀一閃來到龍背之上。
陳安劍指南方：“極南冰域，出發！”
此行若一去不回，便一去不回，何懼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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