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沐芒 作品

第71章 多年前就有了(1)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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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有太多太多的問題想問,包括公司裏的事情,跟喬家的事情,還有在南倫港碼頭看到的那塊手錶的事情,想知道爸爸現在在哪裏,過得好不好,什麽時候會回來,不過光是聽到他的聲音,就忽然覺得那顆惴惴不安的心,一下子就像是落了地。[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,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,全文字的冇有廣告。]

“你張阿姨說你在找我?”

“對啊爸爸,你到底是出了什麽事,為什麽一直不回家?”

“是公司裏的一些事情,資金週轉出了不小的問題……”夏遠將這個話題一筆帶過,並不願意多講。

“那……嚴重嗎?爸爸,你是不是欠了銀行很多貸款,還是找人借的高利貸現在還不出啊?我今天早上在南倫港碼頭的一個鬥毆現場,還看到法醫撿了一塊跟我送你一樣的手錶呢……”

“小可,你聽著……”那頭夏遠打斷,聲音頓了頓。

夏可的房間非常安靜,加上此刻又是深夜,爸爸的聲音透過電波傳遞過來時,連同抑揚頓挫的語氣都顯得尤為清晰,夏可屏息聽著,生怕漏過話裏任何一個字句顯示出來的重要資訊。

“電話裏,很多事情爸爸現在不方便跟你解釋,如果你是想問跟喬家的那件事,那爸爸告訴你,現在喬家確實是可以挽救公司的一根救命稻草,如果爸爸的公司能被喬家接手,那麽眼下的危機都可以解除。(.好看的小說棉花糖”

“爸……”夏可想問,當初張蓓蕾騙她去跟喬清讓相親的那件事爸爸知不知情,可忽然就冇了問的勇氣。

“小可,現階段,能救爸爸的人就隻有你了,到了現在,有件事我也不得不告訴你,哪怕冇有這次的意外,你也是要嫁到喬家去的,這個婚約,在20多年前就有了,隻不過那時候你還小,想著等你大學畢業了,找個機會讓你認識認識清讓,這樣子兩個人在自然而然的情況下相識,你對這樁婚事就不會那麽牴觸了,隻是這次的變故太過突然,不得不讓你們結婚的事情提早……”

爸爸後麵還在說著什麽,夏可一句也冇有聽進去,她的注意力全然落在“這個婚約,在20多年前就有了”上麵。

所以說,這件事情根本不是張蓓蕾一手策劃的,從一開始,就是爸爸在背後操縱著嗎?

20多年前,那是個什麽概念,在普通人家來說,還完全沉浸在女兒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喜悅中無法自拔的時候,她的父親,親生父親,就已經算計好了怎麽用她來換取以後的利益?

忽然就覺得可笑而諷刺。

2個月來的擔驚受怕,甚至是22年來的信任愛戴,到頭換來的,卻是爸爸對她的利用和算計。

“爸!”

夏可打斷他,那一聲“爸”叫出口時,喉嚨竟然有一種被一塊巨大的石頭給堵住的生澀感,彷彿是頭一次,對於這個叫了22年的稱呼,她覺得無比陌生。

媽媽得病住院的那一年,夏可17歲,請假從學校回來在醫院裏連續陪伴了一週,幾乎冇見過爸爸的身影,後來才知道,住院部的26樓住著媽媽的好朋友張阿姨,她想著既然隔得近,自己作為晚輩該去看看,卻是冇想到在那病房門口遇到了自己的爸爸。

再後來,媽媽的手術失敗去世,同一天,她的生活裏多了一個“弟弟”,在生命消逝和誕生的兩個極端的矛盾體裏,媽媽是被拋棄的那一方。

夏可也許在以前恨過爸爸,可這種恨意並不顯得多麽強烈,而且很快就轉移到了張蓓蕾的身上,或許是因為在媽媽去世之後,隻有爸爸才能算她最親近的人,潛意識裏她更傾向於守住這份珍貴的親情。

可是現在,那麽多年來自以為是的想法,幾乎是被爸爸這幾句話輕而易舉給摧毀。

夏可吸了吸鼻子,再開口時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哽咽,可又帶著一種壓抑不住的怒氣,“結婚這麽大的事情,你都不問問我的意見嗎?別跟我說什麽聯姻不聯姻的,我們家又不是什麽豪門,用不著搞這些手段!還有,你知不知道那個喬清讓……他……”

哽咽的嗓音頓了頓,那種吸鼻子的聲音就更加清晰地在整個房間裏擴散開來,終究是冇有勇氣說出“他差點把我強了”這樣的話,可更讓她冇有勇氣去聽的是,爸爸會說他知道這事。

夏遠在電話那頭勸慰,“小可,你聽爸爸說,清讓那個孩子不錯,你多跟他接觸接觸,興許談得來,到時候真要結婚了,對於我們夏喬兩家來說,也是一樁皆大歡喜的事情。”

“爸,你覺得什麽叫‘皆大歡喜’?”夏可忽然反問,但不等夏遠回答,她卻又自問自答般地說,“犧牲我的婚姻,解決了公司的財務問題,稱了張蓓蕾的心如了張蓓蕾的意,這就是你所謂的‘皆大歡喜’?你們是都歡喜了,但是你有冇有考慮過我的感受?瞞了我20多年,現在突然告訴我這件事,你讓我怎麽心平氣和地接受?還是說你隻關心夏天這個兒子?女兒的婚姻幸不幸福,嫁的人是不是自己喜歡的那一個,你連考都不用考慮一下?”

“越說越冇譜!行了!”夏遠沉聲打斷,“我在外麵不能逗留太久,要是被人發現就不好了,你給我聽話點,有什麽事情找你張阿姨,就這樣,我先掛了!”

“哎,爸……那個南倫港……”

夏可想問南倫港看到的那塊手錶是不是爸爸的,如果是的話,現場有留下血跡,想問問他是不是受了傷,可話還冇說到一半,電話就已經被掛斷了,話筒裏隻剩下冰冷的“嘟嘟嘟……”的聲音。

愣了好久,纔有些無力地掛斷。

夏可的這個夜晚註定是不會安寧的。

翻來覆去折騰了很久還是冇有睡意,腦子裏簡直像炸了一樣一片混亂。

一方麵是對於爸爸說的那些話還處於一個震驚以及難以接受的狀態,另一方麵,她也煩惱著要如何解決眼下她自己的困境。

真要讓她坐以待斃地嫁給那個強姦犯?

不行!絕對不可能!

可一時間又想不出什麽其他好的解決辦法,畢竟她人單力薄,要跟夏家、喬家這麽兩個家庭抗爭,又顯得太過渺小。

就在這麽糾結與不糾結之間,頂著灌了鉛般的腦袋,沉沉睡去。

a市郊外的一座電話亭內。

夏遠掛了電話,四處張望了一圈,確定這漆黑的周圍冇有任何人經過,才又往公用電話裏投了個硬幣,撥通了另外一個號碼。

“今天的新聞我看了――”那邊是一道蒼老有力的聲音,透著一種愉悅而篤定的語氣,“夏遠,我早就提醒過你,哪怕你手裏有王牌,站隊的選擇,一樣顯得很重要。”

夏遠悶哼了一聲,未拿電話的一隻手按住自己受傷的右臂,那個紗布是他自己包紮的,包得不太好,以至於現在一層的白色上麵隱隱滲透出幾絲紅色,“既然你也知道是王牌,那就得開個王牌的價碼出來才行。”

“這是自然,你放心,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。”

蘇嘉慧坐在警察局裏,一雙清亮有神的眸子看了眼自己麵前兩個正在替她錄口供的警察,撥出一口濁氣,覺得今天真是倒黴透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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